葡萄牙杀猪与中国杀猪,有什么不同?

ofa8
32210ofa8管理员
2021-08-14 19:58:20
32210 2021-08-14 19:58:20
有句俗话: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?意为虽然没有亲身经历,也略知一二。但我觉得这话应该反过来说:吃过猪肉,未见猪跑。


想必现在的城市人,亲眼目睹猪跑的概率比看到法拉利跑在大街上要低多了。目睹杀猪更可谓罕见,只能在视频上看一看奔跑的猪与杀猪了。


小时候,爷爷奶奶家,每年养一头猪,年前宰杀。


那时我还太小,只觉得杀猪,在当时是一件很重大的事。杀猪前,父亲会从外地回来。屠夫会在前一天夜宿爷爷家,还有两个同族的叔叔过来帮忙。


当时看屠夫的样子,总觉得屠夫有点气概不凡,脸油光可鉴,头发像草堆一样耸立。可能当时村里人虽然能吃饱饭,但脸色总不太好看。


奶奶会很早起来烧水。凌晨5点半左右吧, 天还没亮,可能猪还在梦里。但时辰已到,把猪从猪圈中赶出。一人一个健步冲上去,抓住猪尾巴一提,猪发出尖叫。另外两人迅速用蔑缆圈穿过猪肚子,一边一人蔑缆一提。夫在前,住两只猪耳朵,猪四脚离地了。在猪的尖叫声中,4人合力把猪抬到案板上,侧倒并按住。


然后屠夫操起尖刀抵在猪头下部的喉咙处,稍作比划。猪持续尖叫。一刀插入,屠夫的手都淹没在被尖刀捅开的创口里。猪的尖叫转成低吼,四肢无序抽搐。屠夫尖刀抽出,须臾,猪血从创口处倾盆而下,流在一个木盆里。木盆里事先要准备盐水。


水也烧开了,把开水倒入一个木桶里。然后整猪放入木桶。刮毛后,重新拉上按板。割下猪头,猪头沿下颚剖开,抠出猪脑。然后开膛,处理内脏。屠夫捏住打成一圈圈的猪大肠,走进附近的垃圾场,举高猪大肠。一刀割断猪大肠,右手从高往低,一撸,屎尿俱下。


等猪下水处理完,天也亮了。一扇猪肉,给屠夫拿到县城的菜市场售卖。另一扇同村人会来买几"刀",剩下的都是自用。猪头会用盐腌过,然后挂在屋檐下风干,直至大年三十煮猪头,还有一只公鸡,挑到村里的庙里拜祭后,就可“掰猪头”了。


我在奶奶家时,还是学前年龄。可能吃肉也就节日才有吧。但记忆中自己似乎不太喜欢吃肉。奶奶烧的肉总是切的很大块,坨坨的肥肉,我总觉得不太好吃。不过杀完猪,会有一碗新鲜的猪肝汤。滑嫩的猪肝,咬在嘴里松松糯糯的感觉,大概是我儿时唯一的美食记忆。因为这种口感一年才有一次。


当时的农村,改革的春风还没有吹到,村里的过年还是挺热闹。同龄的玩伴有不少。物质上虽然仍是贫乏,于我而言,有鞭炮有新衣服就很开心了。虽然新衣服新鞋,完全不合身,大一圈。

父亲曾给我买一双小皮鞋。奶奶一直放在柜子里忘记让我穿。结果皮鞋小了,我不忍皮鞋送人。就强行装x,起先还行,结果脚疼的掉泪。心痛的记忆。就好比朝思暮想一个人,结果真得到了,发现是针尖麦芒 ——就是这种感觉。


正月,村里的庙还会有"唱词"活动。我不知道怎么定义"唱词"。肯定不属于"天灵灵地灵灵"的法式。因为这个"唱词"是非常文艺的。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,比如丽水或者云和。青田是经常有唱词的。比如盖了新房子,也可以叫"宣生"过来办一场“唱词”。


在人家头里做唱词,毕竟空间有限,氛围差了点,但在庙中唱词活动,在当时我的眼里,简直无与伦比的盛大。


庙里大厅,一排的方桌,一碗碗的菜品,整齐排列;庙里的每个佛像门头上,挂着乡人捐赠的各种似门帘式的绸缎(我不知道这些叫什么名)。平时难得一见的大蜡烛,将庙堂照的耀眼通红。"宣生"坐在高台上,面对佛像,敲着鼓点,将"词"用青田话唱出来。时而高亢,鼓声铿锵;时而词块,鼓点密集。宣生还会站起来唱,右手敲鼓,左手快板。


村里的男女老少会聚集在庙里,听鼓声点点,看蜡烛燃尽湮灭。佛像前,缭绕的旺盛香火带着乡民的愿望,飞向未知的地方。




我去了YH。唱词,还有杀猪,村里的过年记忆,都停留在1988。


葡萄牙杀猪方式,老实说我没见过。有朋友跟我讲过:大概是这边的杀猪案板两侧各有一块竖立的板子。其中一块扳子是活动的。两块扳子形成一个通道,一头宽一头窄。把猪从宽的一边赶进去,然后在猪都进入通道后,就把活动的板子往中间挤压,猪就不能动弹了。葡萄牙这边杀猪,只需一个人就可以搞定。


如今,再让我看小时候的杀猪场景,我是拒绝的。在油管上看过现代企业的杀猪方式。通过超高压电击,猪瞬间死亡。据说猪失去意识的速度快过神经传导的速度。在猪意识到死亡之前已经死亡。这不得不说是比较文明的方式。


所以葡萄牙与中国杀猪方式的相同点是猪肉都上了餐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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